多元宇宙奇异痴汉
 

爱情故事 十&十一

似乎过去的回忆真的很喜欢缠着斯蒂芬不放啊。。。

Misteltein:

爱情故事 一     爱情故事 二     爱情故事 三     爱情故事 四


爱情故事 五     爱情故事 六     爱情故事 七     爱情故事 八


爱情故事 九


10


*这里跟随漫画人设,因为电影里没有交代,也方便我展开剧情。Stephen父母早年均因病去世,医生父亲名Eugene,母亲名Beverly。其余跟随如病因等等均属私设。


*所有涉及医学名词纯属瞎编,我已经失去了我医生朋友的友谊。。。




纽约的初冬潮湿而且寒冷,捉襟见肘的阳光艰难的穿过重重的云层,空气里里冰冷的水汽无法被驱散,渐渐的凝固在地面。


Stephen不得不再次开车上下班。


出电梯之前他向Tony和Jarvis告别。Tony还在对早上的咖啡恋恋不舍,Stephen站在门口整理好鞋带笑着看他,最后某位头发凌乱眼神也迷离的人拖拖拉拉的走过来给了他一个吻。


人虽然拖拉,但是吻却很认真。Stephen站在电梯里窃喜的不动声色。


“Park Ave路滑,小心开车。”Jarvis提醒道。


站在电梯里Stephen对着摄像头摆了摆手:“谢了Jarvis。”


回应他的是Jarvis愉快的声音:“不必客气。”


Stephen开着自己的Huracan缓缓驶出地下车库,还没开出几步,挡风玻璃上已经是细细的一层水雾,Stephen深吸了一口气。他不喜欢这样磨磨唧唧又阴沉晦暗的天气。


纽约医院今天格外繁忙,雨天的车祸病人格外多,Stephen不得不打起十万分的精神进行分诊,他没有二十只手,不可能同时替那么多人做手术。


“Stephen,今天早上有两个车祸危重病人需要开颅手术。”Christine递给他两份病历。


Stephen推了回去:“Christine,今天我有两台手术,一台脊椎修复,一台清醒开颅术,我实在塞不进更多的名额了。”


“但是神经外科已经没有多余的主治医生了,”Christine坚持道,“那两台手术至少有一台可以推到明天,我已经确认过了。那两台车祸的病人其中有一个已经等不了太长时间了,颅骨骨折她需要现在就手术。”


“Christine,每天都有病人等不了太长时间,我是不是要为他们多长出几只手?这种初级手术你随意找一个医生就可以。”Stephen皱起了眉头。


“你的手术名单难道就不可以有哪怕一天不是根据术后功成名就的程度来的吗?”Christine摔了其中一份手术到Stephen怀里,“这份,63岁女性,车祸后颅骨骨折,脑部在二十年前植入了芯片治疗癫痫,现在需要取出颅骨碎片,然后去除芯片,。”


Stephen接过了这份病历,他向着Christine离去的背影拔高了声音:“我只是在所有简单的手术里挑选有难度的那个而已,Dr.Strange如果浪费时间在初级手术上会有多少危重病人捶胸顿足啊。”接着病人的名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她叫Beverly,病历上的女人一头银发,面容瘦削笑容和善。有些遥远而模糊的记忆翻开了这些年的时光击中了他。


“你这些鬼话就只有你的名字能信。”Christine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Dr.Strange我们很抱歉。”那几个医生推着盖着白布的手术床走了出来。


Stephen夺走了他们手中的病历快速地翻看:“你们没有什么可抱歉的。她的病太重了。”


几个医生不知道该如何附和,只能点头,接着Stephen抓住了他们其中一个的衣领:“她的病太重了,所以你们就任凭她死!”


其中一个医生拖走了他,另外一个医生看着他冷笑:“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接你母亲去纽约医院呢,Dr.Strange?我们尽力了,她只是没撑到最后一刻而已。”


“Dr.Strange?Dr.Strange?”Stephen猛地回神,他跟着护士进入消毒间。


消毒准备过程中Christine一再跟他确认细节,Beverly的情况很不乐观,Stephen翻看病人的病历发觉她有长年的心脏病史,他在心里过了一边这些年做过的难度更高的手术,然后放松了一遍手指:“碰到我她这次会没事的。”


Christine给了他一个困惑的眼神:“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这次碰到我她真的好运。”Stephen敷衍的带过话题。Christine是他刚进医院时候的同事,那时候他和家里人的关系已经僵化到互不来往的程度,是以他从没费心向Christine介绍过家里人。


手术的过程一直很顺利,去除芯片的那一刻Stephen和Christine对视点头。


意外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Stephen转头准备交给助手缝合的时候听到了仪器催命的尖叫,两次心脏起搏器之后Stephen眼睁睁看着她停止了呼吸。


“肌体受损太严重了。”Christine在一旁摇了摇头。


”死亡时间下午1:42。”Stephen在旁边冰冷的说道。


然后他转身走出手术室,示意助手帮他脱手术服。


“她真是太不走运了,就最后的这几分钟而已。”Stephen听到背后助手惋惜的声音。


“是啊,真的太不走运了,她只是没撑到最后一刻而已。”Stephen感到自己的喉头艰涩的抖动,他一时间竟然想不到什么别的说词,说完之后他的唇角无法抑制了抽动了一瞬。


午饭的时间,Stephen坐在Christine对面,这本来就有些奇怪,Stephen很少在医院的餐厅吃饭,而他确实也没吃几口。


“Christine我在想刚刚的手术,当时如果我们多用一次肾上腺素她会不会撑过来。”Stephen故意放松了声音,接着他想到了什么似的补充,“去除芯片的过程录像了吗?”


Christine耸了耸肩,然后摇摇头:“这种极端病例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幸运了,比她情况轻得多得病人很多都没有能成功救过来。时间太仓促没来得及架设备。”


当Stephen第四次提到这台手术得时候,Christine坐直了身体,她觉得Stephen的状态有些不同寻常:“Stephen你还好吗?”


Stephen回答她的声音带上了欲盖弥彰的不耐烦:“怎么了?”


Christine摆摆手,但是她已经达到了目的,她已经从Stephen掩耳盗铃的行为里确认了他的反常。


晚上Stephen没有回家,他给Tony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一个重症病人需要看护,自己随时会准备手术,今晚不能回家。


“好吧,工作狂先生。”Tony的声音从电话那端远远的传来带着快活的尾音,他错觉自己又闻到了某种暖烘烘的味道,他有那么一秒后悔了,觉得自己也许该回家好好的洗个热水澡,但是他再度坐直了身体:“晚安,Tony。”


紧接着一切都归于静寂,他开始在电脑上总结今天的手术流程,但是他一次一次的走神。半个小时过去后,他开始在今天做过手术病人的病历里翻找。最终他找到了一本病历,那本病历很厚,他急切地翻开,一个字一个字的反复琢磨、论证,在字里行间一个个的找寻,直到天光大亮,他伏在桌上睡着了。


他身下压着厚厚一叠纸,每当他陷入困境的时候他就习惯用纸和笔去解释,但是这次凌乱的线条和潦草的笔记出卖了他。


他陷入了某种困境,且无法自救。




Christine在Stephen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取走了他桌上的病历,因为白天整理亡故病人病历的时候她没有找到Beverly的,她并没有猜错,那是Beverly的病历,病历里夹着几张打印的纸,那是Stephen记录下来的手术过程,Christine看到他在每一步可能犯错的地方都做了分析。但是那张纸上没有结果。


Christine不知道Stephen到底想要分析什么,他的行为有着重重的矛盾。从医多年的经历告诉她,行业里大部分的医生都求稳,他们不喜欢高风险手术带来的高收益,因为那也许也会全盘推翻他们多年经营的名誉。Stephen更是个中翘楚,他进行的所有高难度手术都以他对自己技术谨慎的把握为前提,一旦Stephen判定必死无疑且对他的医疗记录毫无价值的人,Stephen绝不会接受,像Beverly这种只要去除芯片就算已经在医疗记录上完成了他想拿到的那一笔,但是Stephen的表现太反常了,他像在论证是手术的失误导致了Beverly的死亡。但那只是不幸,只是一次可悲的不幸。


Stephen推门而入。他眼中的血丝和眼底的青影让Christine心惊。Christine对他扬了扬手中的病历:“我整理亡故病人病历的时候发现有一份病历不见了,看来是在你这。”


Stephen露出了一个愤怒但是强自镇定的表情,这让他的脸奇怪的扭曲了:“你拿走吧。”




11


Tony知道有一些事情发生了,但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或者怎么发生的。


Stephen在最近两周里呆在医院的时间越来越多,他并不是说自己在抱怨Stephen什么的,而是这不太寻常,他们已经在一起半年,Stephen从来没有如此频繁的在没有手术没有值班的时间选择在医院里看护病人,除此之外Stephen的状态也不太寻常。


Tony有至少七八次在夜里醒来,发现Stephen还没睡,他有的时候靠在床头,有的时候安静的躺着刷手机,总之他就是没睡。Stephen还是会陪他呆在工作室,但是Tony发现他的注意力不是特别的集中,有的时候他坐在那里盯着电脑,他就是在盯着电脑,有的时候他拿着纸笔写写画画,有一次Tony经过Stephen身边的时候不小心蹭掉了几页纸,Tony想帮忙去捡的时候Stephen拒绝了。


而且Tony发现Stephen脸上多了一种过去从未有过的神态,那是疑惑,不确定,和悲伤。Stephen试着在他身边的时候把这些情绪隐藏起来,但是他没能成功。Tony瞒着Stephen让Jarvis扫描了Stephen的身体状况,Jarvis表现出了极大的担忧:“Sir,Stephen医生的状态有些不同寻常,数据显示他的压力值和焦虑值非常高。”


Tony试着问过Stephen几次,Stephen都或者转移话题或者避重就轻的否认。


于是在一个午后,Stephen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的时候,Tony坐在他身边等他醒来。


”亲爱的我知道你最近在严重的失眠,“Tony半跪在他面前,“我是说,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你可以告诉我。”


Stephen偎在沙发上,Tony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脆弱,但是那消失的太快了,快到Tony不能确定。接着Stephen对他微笑:“没有什么发生,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最近太累了。”


Tony确定有什么事发生了。




Tony在Stephen休息的一个下午去了纽约医院。


金发的神经外科医生在他面前坐下,他们见过几面,在Tony偷偷来医院找Stephen的时候,后来Christine会帮Tony打掩护,避免他被别的医生发现。他们之间很快形成了某种奇怪的默契。Tony很喜欢Christine的同时又有些害怕她,他从Christine身上看到了某种和Pepper相似的东西,这让他雀跃的同时又想逃跑。


Christine拿出了一本病历:“按规定我不可以给你,除了病人家属和主治医生之外我不可以把这本病历给任何人。”


“这位病人在两周之前在手术中意外死亡了。”


Tony做了一个惋惜的表情。


“这一段时间Stephen都在看她的病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行为非常反常......”说清楚Stephen的反常花了Christine不短的时间,但是她和Tony都没能分析清楚这位病人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


“她叫什么名字?”Tony问,他其实只是想对这位死者表示尊重,毕竟他们不能一直称呼她为病人。


“Beverly。”


Tony试着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名字,接着有什么遥远的记忆在Tony的脑海里浮出了水面。那是深秋的某一天,Stephen在休班的时候罕见的穿着一身黑衣出去了,回来的时候他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百合,Tony问他去哪了,Stephen语气轻柔的告诉他他去看望自己的母亲。那是他第一次在Tony面前提起这个名字:“母亲,Stephen的母亲叫Beverly。”


Christine从病历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Tony。Tony看着照片上的人语气温和:“她确实是一位优雅的女士。”


然后他们对坐着沉默了。




“我为您母亲的去世感到遗憾。”Stephen看着对面的心理医生,这句话在最近的三天里他已经听到几乎麻木。


“Stephen,听着,你母亲的去世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不需要把这样的压力担负在自己的身上。这位病人的去世只是一个意外。她只是你对你母亲的一个心理投影。”


Stephen听着听着开始走神。他是三天以前开始接受心理咨询和治疗的,长久的失眠开始影响他的工作效率。一开始他们建议他进行辅助的药物治疗,但是Stephen拒绝了,他的职业使他无法接受哪怕一丝丝潜在的药物可能对神经的影响。因此他不得不开始一遍遍的进行咨询治疗。这也代表着他不得不再次回顾他和父母亲之间糟糕的关系,谈到这一点的时候对面的心理医生像是抓到了问题的关键。他在某一个瞬间甚至也相信了这一点。


但是他的失眠并没有变好,他依然在焦虑,他的身体在拼命的拉响警报,他太累了。


良久,对面的人停下了自己的喋喋不休:“你的焦虑程度太高了,建议药物治疗。”


Stephen站起身离开,出门之前他揉了揉自己麻木的腿,他感到自己的四肢僵硬,这是久坐的结果。冷风吹来,他的后脑像是被细细密密的针刺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


下班高峰期的曼哈顿堵车厉害。Stephen在路上开始担心回家Tony会不会问他去了哪里。所幸他回到家的时候Tony不在。厨房的桌上准备好了热的牛奶,他没有注意过是什么时候开始Jarvis将茶换成的牛奶,他抿了一口,然后皱起眉头。Jarvis一系列微妙的举措使他开始担心自己还能对Tony隐瞒多久。


“Stephen医生您还好吗,我注意到您最近的睡眠时间非常少。”Jarvis的声音里带着关切。


Stephen任由自己坐在厨房的地板上,没有回答。他苦笑了一下,刚刚那个心理医生的鬼话他一句都不信,但是只有一句他无法否认,他的焦虑程度太高了。他开始感到疲倦,而疲倦使他有心无力去维持自己的谎言。


电梯开启的声音传来,他整理了一把头发,拽了一把折起来的衣角,忙不迭的站起来去拥抱Tony。


Tony看着他,像是要说什么,但是最终却未能出口。


Stephen笑着看他:“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你看起来不太好。”


这时候的Stephen头发如常,衣服整齐,面带微笑,手势自然,连自己都要骗过自己,但是他站得太直了,像一根下一秒就要绷断的弦。


第二天早上Stephen收拾妥当准备出门之前端起桌上的牛奶。


Tony在卧室里听到了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他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Stephen?”


“没什么,是我失手打碎了杯子。”


“哦。”Tony紧接着又坠入了梦乡。


Stephen蹲在原地听了许久,他的动作看起来有些荒诞的僵硬,直到他确定Tony已经睡着,他开始慌张的收拾地上的玻璃杯碎片,他的动作太快了,让他显得有些滑稽的癫狂,他出门的动作也十分的不自然,Jarvis的视线无处不在,这使他小心翼翼的不敢动作,但是他的眼神出卖了他逃跑的欲望。


电梯一路降到地下一层,等待的过程里Stephen开始不安的紧扣双手,直到两只手上的青筋都开始突兀的绷紧。


Huracan一路驶出Stark大楼很远才停下来。


Stephen在车里呆滞的坐着,车内一片绝望的安宁。


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在颤抖,这使他甚至连方向盘都无法握紧。他目视前方的眼一派空洞。


良久良久,车内响起压抑的疯狂的迅速的大口的喘息。


这呼吸声太快了,听得人几欲作呕。




*这不是 parental factors


*双更因为这两章连起来读效果比较好,以及这又变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日更是吗。


写完这两章的时候我的手在抖。


这份压抑我有传达到你们的心中吗。

 
评论(1)
 
热度(96)
© 小韩萌萌|Powered by LOFTER